Tuesday, October 27, 2009

Written to the Tune of Shan Po Yang and Depression

What does clinical depression mean?

Depression ranges in seriousness from mild, temporary episodes of sadness to severe, persistent depression. Doctors use the term "clinical depression" to describe the more severe, persistent form of depression also known as "major depression" or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Signs and symptoms of clinical depression may include:
  • Loss of interest in daily activities
  • Persistent sadness or feeling of emptiness
  • Sleep disturbances
  • Significant weight loss or gain
  • Loss of concentration
  • Fatigue
  • Suicidal thoughts and behavior
Now here's the money question: If a Western doctor was dropped in the middle of premodern CHina, how many Chinese poets would he diagnose as clinically depres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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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October 24, 2009

Rain

今天晚上去了巴赫音樂會。聽眾都給管弦樂隊和指揮鼓掌時悄悄地離開了,外邊仍下瓢潑雨。撐著雨傘回宿舍時,我在回收紙上寫了一些潦草的詞。

今雨下般千珠斷

紅葉挨打樹無奈

天蓋週末時落雨

唯蚯蚓載玩載笑

Rain falls today like a broken pearl necklace;

Trees look on naked as their red clothes take a beating.

Why must it rain on weekends?

Only the earthworms come out and play, smi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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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October 22, 2009

嚎丧者 (Professional Mourners)

最近上中國古代史課的時候需要讀的材料比較多。我們的教授喜歡說中國是一個自古以來一直接受外來文化的影響,甚至說一些與中國緊密相連的習俗和政治系統是從古代鄰國那兒”進口“的。比方說,很多傳統歷史學家認為均田制可以追溯到唐朝,而事實上它來源於北魏的Feng皇后(不知其姓)。這位皇后和北魏人都並不是漢人,而是拓跋人。除此之外的例子雖多,但現在我介紹一下另一種和我的博客有關的主題:音樂。今天讀了一位嚎喪者的受訪錄,我所讀的是翻譯成英文的,不過在網上百度了以後就找到了以下中文版。據我所知,中國不是嚎喪的發祥地,它也是從北方進口的。一下就是一位有名的嚎喪者李長庚的採訪。作為一個21實際的年輕人,我個人在讀李先生的回答的時候感到一種文化與情感上的鴻溝,他對嚎喪那行業的解釋和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樣,有些說法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

老威:老人家,您做这行多久了?

李长庚:47年了,我18岁就已经是方圆几十里出名的吹鼓手了。以后断断续续干了这些年,为乡里乡亲操办红白喜事。改革开放以后,我又时来运转,红火过一阵,可现在,人们讲究新事新办,请我吹唢呐的人家越来越稀少。
老威:昨会呢?您这行当是永远不会失业的。

李长庚:原先我也这么想,可时代不同了。城里刮什么时髦风,乡下很快就会下什么时髦雨,年轻人看多了香港的录相,就跟里面学。当然,农村没举行西式婚礼的条件,但至少可以免去花轿坐花车,一个电话打到江油,披红戢绿的轿车队就租来了,那排场,比吹吹打打迎孚的旧俗要风光多了。
老威:拜堂呢?拜堂还是要唢呐闹一闹吧。

李长庚∶移风易俗嘛,许多地方不拜堂了。搞婚宴时,就顺便推举一个节目主持人,笑一笑,闹一闹,父母、亲戚、朋友都可以上台讲,学学做领导。

老威:也不完全是这样,结婚请吹鼓手的人家肯定有,只是不太时兴而已。可办丧事呢?灵堂辞亲、孝子开路、夜半招魂都离不了唢呐,因为这种乐器悲调比喜调更动听。小时候我在农村呆过,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李长庚:先生您是内行,可不太憧市场经济。我们这个乡,离江油才20多公里,交通又方便,哪家死了人,只需打个电话,搭灵棚的班子一会儿就赶来了,包括租花圈,请乐队请歌星、送葬开路……一条龙服务。死人也是热闹的事,过去要请和尚念经做道场,吹鼓手陪伴孝子;现在兴开音乐晚会,大唱通俗歌,亲戚朋友也争着为死者点歌。通俗歌曲内容五花八门,只要歌星出口时随便改改词,就嬴得满堂彩了。至于送葬,也用不着孝子扶棺,有车队呢,有西洋管乐队呢,大喇叭一放,十里开外都晓得死人了。
老威:既然形势这样严峻,您的生计昨办呢?
李长庚∶只有远离城市,到山里面乱撞找活儿。这很难,因为谁家的红白喜事,也不会先打招呼。唉,人老了,出趟门也不容易。
老威:您没收徒弟么?
李长庚:过去收过好些徒弟,都改行了,现在风气变了,没人学唢呐。
老威:可惜离得太远,要不我就跟您学。老人家,您能不能讲讲您的故事?您春风得意的时候?

李长庚:我从来不编故事。不过春风得意的时候不少,虽然已很遥远了。年轻人,吹鼓手在以前可不是下贱的行当,纨绔子弟瞧不起我们,是因为肤浅无知。其实这一行的祖师是孔夫子孔圣人,他早年为了供养母亲,不仅为人吹唢呐,还给死者披麻戴孝、扶棺嚎丧。所以吹鼓手的家里都供奉着孔圣先师的牌位。
老威:这样说来,吹鼓手不光是吹吹唢呐,也要嚎丧?
李长庚:当然。
老威:这咋可能?您自己的亲人又没去世,怎么嚎得起来?

李长庚:这是一种职业,就像演电影,演着演着就人戏了。电影有台词,嚎丧也有曲调。我刚学吹鼓手才12岁,唢呐调和嚎丧调,师傅都逼着反复练习,有了基本功,临场发挥才会惊天动地,样子做得比孝子还真。那些年,国共两军打内战,难民如潮水一般涌,可我们与难民不一样,那里死人多就往那里去。我是河南人,你从我的口音能否听出来?唉,变了,什么都变了。我16岁就到四川了。四川比中原好,没打什么仗,红白喜事办得漂亮,没多久就出名了。

与九+年代一样,那时候也兴搭班子,我爹是班主。他原是唱河南梆子的,而我师傅是吹唢呐的。中原连年烽火,民不聊生;劫道土匪、散兵游勇太多,谁也没心思听戏,所以我师傅就在我爹走投无路之际,建议两个班子合并,因为活人可以不听戏,但死人不可能不出丧。我爹同意了,两人原是结义兄弟,啥不好说?再说合并了的大班有十几人,结伴谋生,胆子也大一些。我爹不吹唢呐,但嗓门刚猛,平地吼一腔,数里外也能听见,再说唱戏的,要记那十几种嚎丧调,简直小菜一碟,比戏文容易多了。
老威∶哪些嚎丧调?
李长庚: 《送魂调》、《追魂调》、 《安魂调》、 《唤魂调》、 《辞亲调》、 《大悲》、 《小悲》、 《封禧》、 《渡亡》、 《陪葬》、 《下葬》、 《回头》、 《撕心裂肺调》、 《呜呼衷哉调》。这些调式都是前人经过千锤百练,一代代传下来的,哪高、哪低、哪哑、哪扬、哪该干嚎、哪该湿嚎,哪该全身哆嗦出不来声,都很讲究。一般的死者亲属,一见尸体就控制不住,大放悲声,没几下就坚持不了,痛极攻心,还会昏迷、休克。而我们一入情绪,就收放自如,想嚎多久就嚎多久。如果场面大,收入可观,还能临场发挥。
老威:您最长嚎过多久?

李长庚:两天两夜吧。唢呐把开场调一吹,我们全班十几人,就全都扔下家伙,披麻戴孝,齐刷刷地向死者牌位三拜九叩,分作两、三轮,哭、泣、嚎。乱作一团。其实表面乱,只要有心,细细地旁观个把钟头,就能看出不乱的门道。比如你泣我嚎,相当于你休息我劳动,而哭只是过渡,准备劳动或者准备休息,嗓门是我们这行的本钱,哪怕猛一声撕心裂肺,也绝不会蚀本的。
老威∶你们这不是喧宾夺主了吗?哪有假孝子压倒真孝子的?

李长庚:唢呐也罢,丧调也罢,都是调动情绪,造气氛的。人与人之间的喜怒衷乐就象传染病一样,很快就蔓延开了。当然,孝男孝女是主角,但他们经常是一动真情就软下去了,往往到后来主角都退场了,配角好像才刚刚人戏,说白了,坚持到最后的都是假孝子。过去不像现在,灵棚一搭,几桌十几桌麻将就摆开了,守灵的人一心想着赌钱,连表面的哀悼文章都忘了做。

老威:过去也不可能一嚎到底吧?那不把人弄昏过去?再说现在人的居住密度大,你的响动搞得超过了别人的承受能力,四邻就会提意见,噪音污染嘛。
李长庚:可见人心不古,过去就没这一说。连80年代,也兴通宵打围鼓,唱的都是鬼戏。
老威:不错,观众也不少,那时一次丧仪就是一次群众集会。

李长庚∶我们这个班子也得学唱川戏,总之,要把丧事从头办到尾,才有竞争力。刚才说到嚎丧……为啥我反复对你讲到嚎丧,一是因为它的难度比吹唢呐、唱戏更大,是表演又不露表演的痕迹,二是它牵涉到这班人能否生存,挣钱多少都得看它的效果。从收殓、最后告别、封棺到下葬,每次众亲属与死者相见都是高潮。我置身事中又是旁观者,我瞟一眼就晓得有的人是真想扑过去抱住死者,有的人是做做扑的样子。这时,我们不仅要卖力气地哭嚎,而且要充当保镖,一次次地拖住别人。待他们都告别完了,我们就上前延长这悲恸的气氛,按规矩,封棺之前,我们当中至少有五、六个人扑棺三遍,被其他人死死拖住,待盖子一扣,大铁钉崩崩下去,才暗自松口大气。
老威:你们中也分主唱与伴唱吧?

李长庚:主嚎与伴嚎,对,有些选拔赛的意思,一次丧事就是一次选拔。事后,大家会聚一块,认真地评比,嗓门大还不行,还得会处理,吟诗都讲究起承转合。收、放、脸、手、肩膀都重要,全身都重要,节骨眼上的转弯更重要,从“你的一生勤劳俭朴哟”到“苦日子熬到头你却去了哟”,大伙几乎每一句都要提意见,以便改进。

老威:你说你们的班子解放前就入川了,不知怎样站稳脚跟的?按理说,四川人办红白喜事是很讲排场的,传统的民俗也不少,一个外乡的吹鼓班子……

李长庚:我晓得你的意思,开始是这样,人们习惯请本地的丧事班子。大户人家,还一边请人打川剧围鼓,一边请和尚念经超度亡灵。成都呆不住,我们就一路撤下来,途经绵阳,也不行,连江油也呆不住,只好离城20里地,在这个破乡场上扎营。为了活命,我们先分头找活儿,不挣钱,只图一日三餐。48年,这地方发生过一场瘟疫,路边都能见着死人,这瘟疫救了我们。生病是不分贫富的,再加上本地的吹鼓手都是子承父业,—脉单传,有人请,他就夹上唢呐去了,这就难以抵挡人多势众的我们。况且,北方人个头大,气血足,唢呐也吹得比本地那些痨病鬼精神。长期下来,我们几乎包揽了江油周围的红白喜事。
老威:你们的势头这般猛,为何不重振旗鼓,再进城发展呢?
李长庚:当地有袍哥组织,惹翻了就三刀六洞,哪个敢与他们挤生意?光地皮税你就交不起。
老威:乡下没有袍哥么?

李长庚:当然有。被我们抢了饭碗的本地吹鼓手曾联合找到袍哥的红旗老五,他在青莲镇上开茶馆。红旗老五叫手下人传话,要么滚出江油地界,要么被打断腿扔出去。幸好我们在这一带已有了一定名声,有一个信佛的地主,雅号张圆外,出面为我们求情,并垫付了20块大洋。于是龙头老大才发话,让双方一对一公平较量。我爹问:
“没死人怎么较量?”老大回答:
“这好办。”第二天早晨,一个叫化子就横尸在我们门口。于是只好把乞丐当王爷,隆重收殓。寿衣寿材置办好,抬到乡场上,双方才按事先协商好的搭台。本地吹鼓手、职业嚎丧户和他们的亲戚朋友,都不惜血本,凑足银元到外地请来名头响亮的高手,准备决一死战。不过半天,台搭好了,两台高耸并立,足有十丈高,而敞开的棺材就搁在两台之间。这阵式惊动了方圆百里,自从盘古王开天地,吹鼓手打擂台在当地还是头一回。

先是比赛唢呐,曲子一样,都是《大悲调》,煺尺之外的看台上,分几排坐着袍哥大小管事,乡长保长,各方乡绅名流。我年轻好胜,要先登台比试,不料被师傅拉下。那阵,他老人家已50多岁,长得虎背熊腰,但见他一身漆黑孝服,孝帕在阳光下白得耀眼。他口咬唢呐,噌噌几下就上了云梯,站在台顶,与此同时,对手也上了台顶。

看台上白旗一招,唢呐就双响了,简直像大刀在人们脑袋顶乱砍。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斗了半个时辰仍不见胜负,激烈之处,眼尖的人甚至能瞅见喇叭口喷出的口水和血丝。但是我爹还很镇定,因为他晓得我师傅不仅底气足,而且脾气拗,老人家的小名叫“二蛮子”,有股宁死不认输的劲。

斗了一个时辰,对手就只有喘着吹的份了,眼看胜利在望,不料师傅的唢呐嘎地断了。看台上白旗又一挥,这下完蛋了。只见我师傅满嘴鲜血,原来有人用弹弓暗算他。
我人小反应快,来不及多想,就已攀上高台;我爹也向上爬,台子撑不起这么多人,摇晃起来,我急忙喊:
“师傅快下!”全班的人都守在台边,爹上不来,就急得跳脚。喊:
“小狗日的,找死嘛!”话音未落,对手又上台了。这次是比嚎丧。对手猛一擂胸,嗓门粗得如牛叫,台下喊好声不断。可我想的是,这回完蛋了,师傅受了伤,失去了帮手,爹也支撑不住。离乡背井跑这么远;为多少活人笑,为多少死人哭,但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受欺负的日子何时才有个头?况且,这只是为了个叫化子,就搞得班子要散了。散了咋办?哪里去谋生?当不了吹鼓手,就只有要饭,说不定哪天和台下的叫化子一样下场……就这样越想越丧气,越想越不想活,就哭起来。向天,鼓着两只牛眼睛,满眼太阳晃也不眨一下。我啥也不晓得,啥也听不见,嚎得不成人形,还一拳一脚地乱打,像要和老天爷拼命。弹弓又瞄准我了,啪啪几下,挨一下脑袋轰一下,我尽量把脸朝上,只要脸不出血……。就这样,台下我胜的白旗已招摇几回,可我就是看不见。后来我才晓得,对手早哑了,我独自一人多嚎了十几分钟,搞得满场黑压压的哭成一片,连袍哥们都抹泪了,连连叹息说:
“我们也把外乡人欺负得太惨了,上头娃儿太惨了!”
老威∶真是惊心动魄!老人家,您也算是从少年英雄过来的。

李长庚∶英雄谈不上,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只有背水一战。唉,好不容易挣来的地盘,总不想随便让,全国解放那年,爹亡故,埋骨异乡,不久,我相了亲,入了当地的户,就走不了了。
老威:这么多年也没回家探亲?

李长庚:回去过好多次,老家有一大堆亲戚呢。不过我已经变成土生土长的四川人了,这方山水养人,虽然时代变了,现在我们这行走下坡路了,但是这几十年苦中作乐也算有滋有味。
老威:解放后你改过行没有?比如破四旧、文化大革(和)命之类的运动中,你还能干吹鼓手?

李长庚:没有改过行。只是改过调。迎解放,扭秧歌,我们的丧事班子就摇身一变,唢呐齐奏《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跟着来的政治运动也一样,发动群众,少不了文艺演出。领导定什么调就吹什么调,艺人嘛,日求三餐,夜求一宿,哪有那么多不满情绪。告诉你,三年自然灾害饿死人一片接一片,我也照吹天下太平调,孝子当多了,人就没啥心肝,这世道,干万来不得热血奔腾,今天大鸣大放,政治宽松,该你“奔腾”,好了,“奔腾”够了?劳改去吧,尾巴一夹就是几十年。所以,为人就是要没心肝。
老威:你们的班子也散伙了?

李长庚:51年就各奔东西了。以后口子就像本地吹鼓手一样,平时在家务农,方圆几十里有红白喜事,人家自会找上门来请。因为我有名气,一年四季总不会断了财路。曾经有人建议我重新拖个班子,到处找活儿,我仔细琢磨,认为不要,因为这也算个民间组织,它归哪儿管呢?没部门管的组织,在中国就是非法的,非法的下一步就是反动,我可不沾这个边。
老威:老人家,您是人精。我自愧不如。另外,我还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李长庚∶请讲。
老威:小时候在农村,我曾听爷爷讲过吆尸人的传说,是否真有其事? 李长庚:你爷爷咋讲的?
老威:他说吆尸人在过去是一种职业。这种职业就是受人重金托付,把客死异乡的尸首从百里或干里之外搬运回家。
李长庚:对,过去是有专门的吆尸人。他们一般是晚上赶两人结伴,一前一后,像抬轿子一般牵引着尸体,行走如一路还发出嗬嗬的吆喝。
老威:死人也走路么?

李长庚:看上去,死人与活人步调完全一致,这样才能保持一种惯性节奏。如果你走夜路,与吆尸人不巧碰上,就只能闪开,要不,他们就嗬嗬嗬地迎面撞过来。这种三位一体的走法不仅别扭,而且不能转急弯。
老威:您亲眼见过吆尸人吗?

李长庚:白天见过,晚上没见过。49年,本地的一位客商,在江西做生意时被乱兵打死。那时,水陆的交通都极不方便,他的朋友又不忍心就地处置,只好重托吆尸人。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尸体果然被吆回家乡,并且面容如生。
老威:没有腐朽?简直是神话。

李长庚:这位客商姓陆,经我的手出的殡,因此绝无半句虚言。吆尸人都是白天睡觉,我们年轻好奇,舔破窗户纸去看,黑咕隆咚,只闻鼾声如雷。而到了晚上,他们就已经没影了。我们班中的小伍,想把吆尸的棍子偷出来看看,因为大伙都猜测棍上有魔法。不料刚一动门栓,里面呼地一个黑影扑过来,定睛一认,原来是只黑猫!吆尸人随行都带着猫,上路时,他们像取门板一样,把靠墙而立的尸体搬出房外,前后夹定,放猫在尸体上溜几遍,叫“过电”。过完电,三个人还要如练操一般,原地踏步一会儿,方嗬嗬出发。
老威:您这段经历,算虚实掺半吧?老人家,您可谓见多识晚辈佩服。
李长庚∶你到了我这把年纪,比我更见多识广。你的嗓音不错,很适合做这一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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